德国有心结,一提到犹太人,德国人的肾上腺素水平就会猛增。
君特·格拉斯说,“有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惨痛回忆,德国就应该永远分裂。”
倘若说人类史上黑暗的篇章是可以“应对”的话,那么德国人总体而言可谓应对自如。战后德国人曾经“无力哀悼”,然而如今,对国家罪行的内疚转化成一种美德,对比某些国家的死不悔改,甚至成为一种优越感的标志。
日本缺心眼,正如麦克阿瑟所说,日本人在政治上就是个十二岁小孩。
原文部省大臣藤尾正行曾这么说:“日本近代史上没有令人羞愧的篇章。”
有了广岛和长崎原爆造成的冲击,日本人在谈论战争罪时,感到有资格反戈一击,指责“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保守派首相依然年复一年地参拜供奉有战犯灵位的靖国神社,而形形色色的委员会把教科书里有碍爱国自豪的史实一概阉割干净。
二战结束七十年来,当正义的一方欢呼胜利,德国和日本这两个“危险的民族”,又是如何面对自己不光彩的过去?表面看来,德国人对大屠杀的彻底反省,日本对侵略责任的抵死不认,世人有目共睹;然而在历史的阴影下,关于奥斯维辛、广岛、南京这几个炼狱之所,关于历史的胜者审判和历史的纪念泛滥,以及为了实现“正常化”的努力和手段,两个看似迥异的国度,实则都充满了难以分辨是非的灰色地带。走访历史的暧昧角落、捕捉冠冕堂皇话语之下的潜台词,同时作者也不忘一再追问:究竟该由来偿还,这罪孽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