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开》:
北岛的随笔集。追忆他生于斯长于斯的故都北京:城市的风物、童年的玩伴和游戏、青少年时期的读书生活、大时代的风云变幻…… 生于北京,长于北京的北岛,阔别家乡十三年后重回北京,发现他在自己的故乡成了异乡人,仿佛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于是他便要“重建我的北京”——用他文字召回北京消失的气味儿、声音和光影,恢复被拆除的四合院、胡同和庙宇的原貌,让鸽哨响彻蓝天的清脆回到人们耳边……同时,作者也把我们带回到他儿时的游戏中,带回到他的读书生活中,带回到他的母校,带回的“大串联”的旅途……他重建了这座“孩子们熟知四季变化,居民们胸有方向感”的城池,打开城门,欢迎四海漂泊的游子,欢迎无家可归的孤魂。欢迎所有好奇的客人们。 《履历》: 精选了北岛1972—2008年间的二百首诗歌。以1989年去国为界分为上下卷,本书为上卷。 北岛是文革后期兴起的朦胧诗派的重要代表,他 的诗歌如《回答》、《一切》、《宣告》、《结局或开始》等,曾经震撼了无数国人,表达了在文革中成长的一代人信仰失落后的批判与否定、怀疑与茫然。北岛的诗歌冷峻、思辨,有很强的批判性和思想能量,总是在悖论与断裂中探寻乃至拷问着人类、时代乃至自我的真理与价值。他曾说过:“诗人应该通过作品建立自己的世界,这是一个真诚独特的世界,正直的世界,正义和人性的世界。” 《时间的玫瑰》: 北岛的诗歌评论集。 北岛以自己的标准拣选了20世纪伟大的九位诗人:洛尔迦、特拉克尔、里尔克、策兰、特朗斯特罗默、曼德尔施塔姆、帕斯捷尔纳克、艾基,和狄兰·托马斯,这些诗人经历悬殊,诗风各异;北岛逐一梳理他们的诗歌人生,细读他们的经典名篇,并对其中文翻译进行多版本比较,呈现出诗歌翻译中的诸多问题,目的是“弄清诗歌与翻译的界限”:“一个好的译本就像牧羊人,带领我们进入牧场;而一个坏的译本就像狼,在背后驱赶我们迷失方向。” 《时间的玫瑰》呈现了北岛对诗人、诗歌及其翻译的理解;他以诗人的敏感,并有限度地借鉴新批评的细读方法,引领读者进入现代诗歌的高地、获取理解的密匙。 《古老的敌意》: 所谓“古老的敌意”,从字面上来看,“古老的”指的是原初的,带有某种宿命色彩,可追溯到文字与书写的源头;“敌意”则是一种诗意的说法,指的是某种内在的紧张与悖论。 北岛在2011香港书展上作题为“古老的敌意”的演讲。他援引诗人里尔克《安魂曲》中的名句--“正因为生活和伟大的作品之间/总存在某种古老的敌意……”他认为一个好的写作者应该有意识地保持与所处时代、母语以及自身的某种紧张关系,并在演讲中批判“粉丝文化”。 大约一个世纪前,奥地利诗人里尔克在《安魂曲》中写下这样的诗句:“因为生活和伟大的作品之间/总存在某种古老的敌意”。 二十世纪开始的岁月,在汉堡和不来梅之间的小镇沃尔普斯韦德(Worpswede)聚集着不少艺术家和作家,包括里尔克。他们一起听音乐会、参观博物馆,在狂欢之夜乘马车郊游。其中有两位年轻漂亮的女画家就像姐妹俩,金发的叫波拉,黑发的叫克拉拉。里尔克更喜欢金发的波拉,但不愿意破坏这对理想的双重影像。在观望中,一场混乱的追逐组合,待尘埃落定,波拉跟别人订了婚。里尔克选择了黑发的克拉拉,与她结婚生女。七年后,波拉因难产死去,里尔克写下这《安魂曲》献给她。 这段插曲,或许有助于我们了解里尔克的诗歌写作与个人生活的关系。纵观里尔克的一生,可谓动荡不安,仅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的四年间,他就在欧洲近五十个地方居住或逗留。里尔克在《秋日》一诗中写道:“谁此刻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谁此刻孤独,就永远孤独”。这正是他漂泊生涯的写照。 里尔克的这两句诗“因为生活和伟大的作品之间/总存在某种古老的敌意”,对我来说有如持久的钟声,绵延不绝,意味深长,尤其在当今乱世,或许可引发更深一层的思考--对于以写作为毕生事业的人来说,我们今天应该如何生活、如何写作、如何理解并处理生活与写作的关系。 《波动》: 中篇小说。初写于1974年,定稿于1979年,《今天》1979年第四至六期连载。北岛发表的小说。 小说讲述文革中一对青年的爱情和几个人物的故事。无论是爱情本身的凄婉与苦涩,还是非脸谱化的人物性格与命运的复杂性,抑或是叙事角度的快速切换、大量使用人物对话等等,都显现出这篇小说远超出时代的早熟与“现代”。对于“文革”,不同于伤痕文学的愤怒与简单控诉,而是直抵人物内心,叙述冷静而深沉。 批评家李陀的长序,着重分析小说的叙述风格和“小资”倾向,对小说的把握高屋建瓴,鞭辟入里,是近年非常难得的文学批评佳作。 《青灯》: 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不是他的诗,而是他的散文与小说。《青灯》集中收录了诗人北岛17篇新作,一部分是忆念,主要是怀念熊秉明、蔡其矫、魏斐德、冯亦代等故人,这些文章就像灯火辉煌的列车在夜间一闪而过,给乘客留下的是若有所失的晕眩感;第二部分则是游历,足迹遍及世界各地,作者在漂泊中怀揣着家园,异乡的漂泊使他的言说保持了理性的激情。在本书中充溢的是对人性深刻的洞察以及对整个人世间的大悲悯,一种接近神性的光。北岛在漂泊中与语言之间那种隐私的、亲密的关系,变成了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