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柯的分析始于中世纪,他描写了当时人们如何将麻风病人关起来。从这里开始他探讨了15世纪愚人船的思想和17世纪法国对监禁的突然兴趣。然后他探讨了疯狂是如何被看做一种女人引起的病的,当时有人认为女人的子宫在她们的身体周围环绕可以引起疯狂。后来疯狂被看做是灵魂的疾病,*后,随着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疯狂被看做是一种精神病。
福柯还用了许多时间来探讨人们是怎样对待疯子的,从将疯子接受为社会秩序的一部分到将他们看做必须关闭起来的人。他也研究了人们是怎样试图治疗疯狂的,尤其他探讨了菲利普·皮内尔和塞缪尔·图克的例子。他断定这些人使用的方法是残暴和残酷的。图克比如对疯子进行惩罚,一直到他们学会了来模仿普通人的作为,实际上他是用恐吓的方式来让他们的行为像普通人。与此类似的,皮内尔使用厌恶疗法,包括使用冷水浴和紧身服。在福柯看来,这种疗法是使用重复的暴行直到病人将审判和惩罚的形式内化了。
隐藏在理性的语言背后的这种对峙是什么呢?如果我们不是遵循理性的纵向发展历程,而是试图追溯那种使欧洲文化与此同时算做欧洲文化的东西相对照的不变分界,并用其自身的错乱来确定其范围,那么这种研究会把我们引向何处呢?我们所进往返领域既不是认识史,又不是历史本身,既不受真理目的论的支配,也不遵循理性的因果逻辑,因为只有在这种区分之外因果才有价值和意义。无疑,在这个领域中受到质疑的一种文化的界限,而不是文化本质。那么这是一个什么领域呢?
在我们这个时代,疯癫体验在一种冷静的知识中保持了沉默。这种知识对疯癫已了如指掌,因而视若无睹。但是,从一种体验到另一种体验的转变,却由一个没有意象、没有正面人物的世界在一种宁静的透明状态中完成的。这种宁静的透明状态作为一种无声的机制,一种不加评注的行动,一种当下的知识,提示了一个庞大静止的结构。这个结构既非一种戏剧,也不是一种知识,而是一个使历史陷入既得以成立又受谴责的悲剧范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