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全集·晚期著作》第十一卷,收录了杜威在1935—1937年间的所有作品,包括论文、书评、杂文,他担任莫斯科审判指控列夫·托洛斯基罪行调查委员会主席时发表的声明,以及《自由主义与社会行动》(Liberalism and Social Action)的权威版本,还有他在弗吉尼亚大学所作的佩基-巴伯系列演讲等。
本卷的90余篇文章反映了杜威在这一时期处于精力充沛的写作和演讲状态。他从《逻辑:探究的理论》(Logic: The Theory of Inquiry )一书中抽取出一些注释,写了3篇文章;并讨论了查尔斯·S·皮尔士(Charles S. Peirce)、阿尔弗雷德·诺斯·怀特海(Alfred North Whitehead)、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F. C. S. 席勒(F. C. S. Schiller)、享利·柏格森(Henri Bergson)、伯兰特·罗素(Bertrand Russell)、乔治·赫伯特·米德(George Herbert Mead)、乔治·桑塔亚那(George Santayana)等人的著作。他的有关教育的一系列散论,发表在《社会前沿》杂志的“约翰·杜威专栏”上;在这些散论中,他捍卫学术自由,加入传统教育与进步教育的争论,批评罗伯特·M· 哈钦斯(Robert M. Hutchins)提出的返回古典教育的主张,评价霍拉斯·曼(Hrace Mann)的贡献,劝告教师积极参与社会和劳工运动。
杜威写了一篇又一篇文章来分析、批评自由主义。当他的颇有争议的《自由主义与社会行动》出版时,霍拉斯·M· 卡伦(Horace M. Kallen)在提出”做一个自由主义者是否仍有可能”这一问题之后写道,杜威“在他所属时代的条件下、用他所属时代的语言重新陈述了杰斐逊(Jefferson)在所属时代的条件下用所属时代的语言公布的《独立宣言》”。
莫斯科缺席审判托洛茨基和他的儿子西道夫,指控他们反对苏联,这一事件激起了抗议风暴。为列夫·托洛茨基辩护的美国委员会建立了一个公正的国际调查委员会。此时,杜威已届77岁高龄,正在完成《逻辑:探究的理论》的撰写工作。尽管杜威在意识形态上不同于托洛茨基,但他还是同意担任该委员会的主席。虽然家庭和朋友为杜威着想而反对他承担这项工作,杜威还是在墨西哥主持了对托洛茨基的讯问,并在《真相即将揭开》(Truth Is on the March)一文中报告他们的发现。杜威委员会(当时的称谓)完成证据收集后,杜威报告了委员会的“无罪”裁决。在民众集会的讲话中,在国家广播和《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的访谈中,杜威都探讨了这种苏联情景对于美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