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台名家代表作系列(套装共5册)》包括:《初夏荷花时期的爱情》、《朱天文》、《遣悲怀》、《天工开物、栩栩如真》和《文字的故事》。
《文字的故事》就让我们从这个漂亮的字开始。这是整整三千年前的字,甲骨文,彼时商代的人把它刻在牛的肩胛骨或龟的腹甲上头留给我们(我们这么说是不是太自大了点?),奇妙的是,时隔这么久,我们居然还不难看懂它,这其实是有理由的,和中国文字黏着于具象的有趣本质有关系。
《天工开物、栩栩如真》于2002年初动笔,2003年中完成,2005年于台湾由麦田出版社出版。在这之前,已经有一个三部曲的构想。我把它称为“自然史三部曲”。有人可能会把它说成“香港三部曲”,但我的原意是“自然史三部曲”,因为它不只关于香港,而是关于人类在这世界上的生存状况。“自然”是人类作为一个物种的本然状态,“历史”却是人类文明的创造进程。第二部曲《时间繁史·哑瓷之光》于2007年同样由台湾麦田出版社出版。第三部曲《物种源始·贝贝重生》正在写作中,其中的“前传”《学习年代》已经大体完成。严格来说,三部曲变成了四部。我不知道它会不会继续衍生下去,变成一部永远写不完的书。我深深地感受到,小说可以是如此的一个生命体,如此的一个生态系统,一个“第二自然”。我不敢说我创造了它。我只是跟它相依共存。除了纵向的“多部曲”结构,我也采用了横向的“声部”结构。《天工开物·栩栩如真》是二声部小说,《时间繁史·哑瓷之光》是三声部小说,至于《物种源始·贝贝重生》,将会是更复杂的多声部小说吧。我把它想像成一首长篇的交响诗,当中有主题的交织和变奏,有声部的对位与轮替,有意象的呼应和演化。我不知道由文字构成的也界,可以扩展到什么程度。也许,到了最终,一切又会还原为一句说话,压缩为一串单音,结晶成一颗钻石。毕竟,宇宙就是一行诗。
《遣悲怀》
这是一次“事过境迁的哀悼/自悼之举”。一九九五年,女同志小说家邱妙津在巴黎以乱刀刺死自己,作为对情伤的见证。生前陪伴她五年的便是安德烈·纪德怀念亡妻的《遣悲怀》。借此书名,骆以军召唤亡灵,与死亡对话。传种接代,运尸悼亡。在那华丽的高楼崩塌的废墟间,生命匍匐前进,爱与死亡的对话若断时续。作为说书人,骆以军吟颂死亡,他的故事反而有了生趣。
《朱天文》
在只去不回的线性时间上,我一再被细节吸引而岔开,而逗留,每一次的岔开和逗留都是一个歧路花园,迷恋忘返。所以岔开复岔开,逗留再逗留。所以离题又离题,离题即主题。所以我繁衍出自己的时间,不断地离线,把时间变空间。这不就是巫术吗?对于使用文字(咒语)的书写者,这是技艺,也是本心。
《初夏荷花时期的爱情》
日记。偷情。男人。女人。神隐。不存在的篇章。彼岸世界。曾经接受他,接受他进入你的世界、你的生命、你的身体,他所及之处,因此全变成玫瑰色,一种樱花盛开在阳光下会齐齐汇聚成的渺茫迷离的杏仁香气。你的人生得以亮起来……如今玫瑰色樱花香散去,他松开眠梦中也牢牢握住你脚踝的手,说自己自由了,也放你自由。你对着灰茫茫的广大天地不知所措,哪也不想去,你真想问他,那你当初干吗惹我?终归就是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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