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本义是“书写”,后来引申为“书写的文本”。早期的“书”是写在简、牍或丝帛上的,即所谓“书之竹帛”。“书之竹帛”是为了“传遗后世子孙”,向同时代的人或后人传递讯息。古往今来,书籍的载体已经由简帛转变为纸张乃至电子数据,而书籍所承载的,不外乎知识、记忆、情感与思想。
战国时代的惠施博学多闻,相传他的书(当时是写在简牍上的)足足装了五辆车,这便是“学富五车”的来历。书是文化的载体,也是知识的载体,人类文明之所以能代代相传,知识之所以能不断累积,很大程度上靠的是书籍的力量。书籍是学问的代名词,饱读诗书者,也便是硕学之士。
与印度等古代文明不同,我们的祖先历来注重历史的记录,形成了以二十四史为核心的记史传统。中华文明之所以绵延不绝,在世界文明之林中独树一帜,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汉字的连续发展以及以此为基础的记忆传承。而历史记忆的作用,正在于明得失、知兴替。
在书籍中,我们同样能看到一个个鲜活的人。他们的喜怒哀乐转化为文字,千百年后仍有震撼人心的力量,引发我们的共鸣。即便是典正古雅的“诗三百”,同样能窥见先人的悲喜。唐诗宋词,无不是情感的流露。这些文字汇聚起来,又能激荡起时代的脉动与情绪。
“书”最初偏重于实用性较强的文体,《尚书》之“书”本来是公文。但《尚书》之所以被人世代传诵,根本原因在于其思想性。从先秦诸子到近代新文化先驱,他们前赴后继,高擎思想的火炬,点燃民族的奋进之路。
中华民族历来敬畏知识、记忆、情感与思想,也便敬畏书。敬畏书,也便好读书,并敬重好读书的人。书籍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一种简单的物品,而是蕴涵着宇宙、人生之道,记载着我们的过去、现在并描绘着将来,展示了社会、生活和个体生命情感的无限丰富性,承载着人类的精神文化创造的灵性之物。因此,在很大程度上,我们更愿意将书看作是一种生命的延续,一种使生命达到不朽的途径。
书是用来读的。没有阅读,书的意义便不复存在,或者至少其意义要大打折扣。明人于谦曾经作过~首《观书》诗: